在肯尼亚的桑布鲁国家保护区，一头公象试图与一头小母象交配，几头母象出面阻止。
摄影：MICHAEL NICHOLS，NAT GEO IMAGE COLLECTION
非洲草原象Matt肩高3米，体重超过6吨，是地球上最大的陆地动物之一。尽管这只厚皮动物已经52岁了，但它仍然在交配过程中投入了大量的精力。
事实上，根据一项新的研究，相比更年轻的公象，像Matt这样上了年纪的母象会在追踪公象和交配上投入更多的精力。
Matt是一个大象群的一员，该象群的活动范围横跨肯尼亚的桑布鲁国家保护区和水牛泉国家保护区。在一年中的大约三个月时间里，Matt会进入生物学家所谓的“生殖狂暴”状态。在生殖狂暴期，中年和老年公象会在草原上漫游，只花费极少时间进食和休息，将大多数时间用于和尽可能多的母象交配。母象生活在母系种群中，而雄性通常则生活在独立的群体中，直到进入生殖狂暴期。
“进入生殖狂暴期的大象就像睾丸激素机器一样，”牛津大学的博士后研究员Lucy Taylor说，她与其他研究者共同进行了一项有关该现象的新研究。这些雄象不断滴下气味浓烈的尿液，脸颊上的特殊腺体会隆起，渗出一种含有信息素的粘稠液体。
非洲象
种类：哺乳动物
食性：食草动物
种群名称：群
野外平均寿命：多达70年
身高：2.5-4米
重量：2.5-7吨
种群趋势：增加
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红色名录状态：易危
这种方法很有效：“与未进入生殖狂暴期的公象相比，进入狂暴期的公象拥有巨大的优势，”安布斯立大象信托委员会的创始人兼主管Cynthia Moss说。
根据2007年的一项研究，进入生殖狂暴期的公象对雌象具有非常大的吸引力，同一象群中几乎80%的幼崽都是由它们繁殖的。
尽管公象15岁左右时就可以交配，但直到35岁左右它们才会进入正常的生殖狂暴期。到50岁的时候，它们就会非常热衷于交配。对于大多数哺乳动物来说，50岁都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年龄段，繁殖速度往往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放缓。
这一发现不仅非常吸引人，还可能对大象保护产生重大影响。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将大象列为濒危物种。新研究的作者称，象牙偷猎者和大型动物捕猎者经常把年老的大公象定为狩猎目标，目前还不清楚将这些生殖活跃的公象从种群中剔除会如何影响大象的种群。
额外的刺激
为了追踪进入生殖狂暴状态的公象交配时所消耗的能量，研究人员在30头不同年龄的成年公象身上安装了GPS追踪项圈。这些大象来自一个由900头大象组成的象群，象群分布于肯尼亚北部的两个国家保护区。自2000年到2018年，研究小组断断续续地记录了这些大象的活动，追踪它们每天的平均速度，以代表其为寻找雌性而付出的努力。
在这项研究中，年龄最大的公象在未进入生殖狂暴期时走得最慢，但一旦进入生殖狂暴期后，年纪较大的公象就会加快速度，比年轻的竞争对手走得更快。这些50多岁大象的巡逻区域也比其他大象大350%。
“它们基本上在平时保存所有的能量，进入生殖狂暴期后再使用，”Taylor说，其新研究近期发表于《动物生态学》杂志。
为什么年老的公象会如此关注交配呢？Moss说，首先，由于这些大象能活到70多岁，所以母象在寻找配偶时，会认为年龄代表着身体健康程度。
另一个因素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公象的体型会随之增大。它们变得更具统治力，因此更受雌性的青睐，”Taylor说。
不过，即便是体型最大的公象也需要额外的刺激。
“公象仍然需要具备击败竞争对手的能力，当公象在争夺雌性的时候，生殖狂暴状态给了它额外的优势，”Moss说。
偷猎影响
只要进入生殖狂暴状态，雄象就能向潜在的伴侣传达自己活得足够长的信号，Moss说。考虑到受伤、干旱和疾病等众多威胁，这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壮举。不过，狩猎是一个公象还没有进化到可以与之抗衡的威胁，不管是非法的还是合法的狩猎。
例如，Taylor的研究团队一直在追踪的一些年老公象，在2011年的一场偷猎中因象牙而被猎杀。
“在缺少这些占统治地位的雄象的情况下，观察大象繁殖的变化将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这会改变它们的繁殖策略吗？” Taylor说。
研究人员还不得而知，但她指出，公民和政府有能力阻止他们弄清楚这一点。
据今年5月发表的一项研究称，偷猎造成的大象死亡率正在下降，原因之一是国际市场对象牙的需求减少。
监管措施也可能进一步促进偷猎活动的减少，比如香港承诺在2021年前关闭其象牙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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