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30日，澳大利亚拜尔斯代尔，野火肆虐，浓烟滚滚。在情况恶化之前，成千上万的游客逃离了澳大利亚东海岸。
摄影：GLEN MOREY, AP
撰文：SARAH GIBBENS
一切始于烟雾缭绕的野火：卷须一样野火蔓延到大气中，最初是小小的白色云团，不到30分钟就会形成壮观的雷暴。
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研究野火的科学家Nicholas McCarthy说：“（野火肆虐带来的火积云）黑云压城城欲摧，怎么形容都不夸张）。”
火积云，又被称为“火风暴”，是一种危险的大气现象，会带来强风、转移余烬、引起闪电，导致大火蔓延到其他地方，加重灾情。
2018年，加州爆发了恶名昭著的卡尔大火。仅15分钟，火风暴就从4.8公里变成11公里，并引发了一场猛烈的龙卷风。在致命野火肆虐的地方，比如葡萄牙、得州和亚利桑那州，都能看到这样的火风暴。
NASA卫星图像显示，澳大利亚的大规模火灾带来了浓烟和云层。
摄影：JOSHUA STEVENS, NASA EARTH OBSERVATORY/LANDSAT
随着地球变暖，大规模火灾越来越频繁，野火季节也越来越长。今年，澳大利亚经历了最干燥的春天和最炎热的夏天，野火也变得益发危险。科学家表示，火风暴也可能会增加，形成危险的恶性循环，烧毁已经干旱的土地。
火风暴是如何形成的？
阿尔伯塔大学的林野火灾教授Mike Flannigan说，我们很难预测火风暴具体在何时以及如何形成。
“它们来势汹汹，而且变化无常。”
美国海军研究实验室的火风暴专家David Fromm说：“发生火灾时，所有相关因素都处在最糟糕的状况。”
炙热、干燥的空气，再加上狂风——同样的情况会导致灾难性的野火，也很有可能诞生火风暴。
大火上方的空气变得很热，形成一股向上移动的急促气流，即上升气流，像烟囱一样，将烟雾引入大气。在上升过程中，空气变冷、凝结，形成云团。Flannigan说，高度越高，就更容易形成雷暴。
“因为有强烈的上升气流，这些风暴会形成自己的风场。整体环境非常动荡。”
火风暴形成后，看上去就像强烈雷暴，但两者有重大差异。它们都会产生带正电而非负电的闪电，这种闪电持续时间更长，雷击的时间也更长，地面因此更容易着火。火风暴更容易停滞不前，盘亘在创造它们的火灾上方。也许最突出的一点是，火风暴很少会带来扑灭大火所急需的降水。
“它们几乎不会产生任何降水，”Fromm说：“火风暴的讽刺之处在于，因为它是大火造成的，烟的散播改变了微物理条件，以至于无法形成降水。”
气候问题
澳大利亚可能正在遭遇气候变化的直接影响。自2005年以来，整个国家经历了有记录以来最热的十年。
无论是飓风、洪水，还是火灾，科学家无法将任何单一的天气事件归咎于气候变化，而是要找出长期以来，天气模式发生了哪些变化。Fromm说，他还没有得出确切的趋势，但会继续研究下去。
在过去的一年里，澳大利亚发生了多次火灾引发的风暴，数量比过去20年里都多。鉴于气候持续炎热干燥，科学家预计将会继续形成火风暴。
“随着气候变化，我们将迎来更猛烈的火灾，以及越来越多的火风暴，”Flannigan说：“未来将会有更多这样的风暴。”
在发表于去年7月的一篇文论中，McCarthy和研究合著者发现，澳大利亚不断变化的气候可能会给当地人和动物栖息地带来更多的火风暴。
目前尚不清楚火风暴会带来怎样的长期影响。科学家知道它们会散播火种，导致野火愈演愈烈，但Fromm表示，火风暴也会阻挡局部地区的阳光，带来降温效果。
不过，澳大利亚的火灾季节才刚刚开始，气候学家认为，火灾可能会持续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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