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现的三叶虫Ampyx化石证实，这些古代海洋生物曾排成一排在海底穿行，可能是为了集体迁徙，也可能是为了交配。
在第一支康加舞出现的5亿年前，形似今天的鲎的海洋生物也跳起了自己的交际舞。新发现的化石证实这些动物曾成群结队地在海底穿行，可能是集体迁徙，也可能是为了交配。近日，研究者在《科学报告》杂志上称，这些化石表明，在地球进化史的早期，动物们就开始协调自己的动作。
大约5亿2千万年前，早期生物已经进化出复杂的感觉器官，比如触角和眼睛，以及能够处理所有输入信息的大脑。这些进化让动物们彼此感知并一致行动。
新发现的化石可以追溯到4.8亿年前，这些化石包括几只Ampyx priscus，一种曾经生活在如今的法国和摩洛哥的三叶虫。令人惊奇的是，这些特殊的化石由一连串组成，其中大多数三叶虫个体都面朝着同一方向。
“这表明，集体行为并不是数百万年前出现的演化革新，”里昂大学的古生物学家、新研究的主要作者Jean Vannier在电子邮件中写道。“实际上，集体行为的历史要久远得多，可以追溯到动物生命的第一批生物多样化事件。”
三叶虫是一种已灭绝的海洋节肢动物，与今天的昆虫、蜘蛛和甲壳类动物是近亲。如今，巴哈马群岛的大螯虾也以类似的方式迁徙，部分依靠地球磁场的微妙变化来确定方向。
“通常我们看自然纪录片的时候，比如那些记录动物群体不同行为的纪录片，我们一般不会考虑这种行为的起源。这很有趣，甚至连行为也能在化石记录中保存下来，”澳大利亚新英格兰大学的古生物学家John Paterson说，他对新研究进行了同行评审。
有趣的队列
从外形上看，三叶虫与今天的鲎和团子虫相似，实际上它们在地球早期历史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三叶虫诞生于至少5.21亿年前，一直延续到2.52亿年前，在地球历史上最严重的物种大灭绝中灭亡。这比不会飞的恐龙的存在时间还要长。
在这段时间内，三叶虫的种类出现了大量分化。有些超过60公分，另一些则进化出了弯曲的脊椎，可能是用于抵御大颚鱼和其他潜在的捕食者。长期以来的研究表明，三叶虫经常聚集在一起交配、觅食，也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
然而，在大多数三叶虫群的化石中，三叶虫的方向是随机的，这也是Ampyx排成一排如此引人注目的原因。2008年，两名研究人员认为，这几只Ampyx为了躲避捕食者而躲进洞穴，于是排成一排。不过，当Vannier和同事检查在摩洛哥扎古拉棉附近发掘的化石后，并没有发现任何洞穴的证据。
“对洞穴假说而言，这简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Paterson说。相反，他们认为Ampyx一直在海底列队行进，直到风暴浪激起的低氧沉积物将其迅速掩埋。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没有眼睛的生物是如何排成一排的呢？三叶虫有三根独特的刺，一根突出于前方，另外两根突出于后方。在新发现的三叶虫化石中，相邻的Ampyx的刺相互接触。Vannier的团队认为，这些Ampyx在行进过程中可能利用刺感知彼此。当然，这些三叶虫也有可能通过化学分泌物感知彼此。
尽管研究者做出了详细的分析，但这些化石的某些方面还是无法解释。例如，在一些化石中，其他种类的三叶虫似乎偶尔也会加入其行列。目前还不清楚其他三叶虫物种为何会趁机插队，或者这一奇怪的队列只是化石记录出现的一个巧合。
Vannier说，可能还存在更古老的类似集体行为的痕迹，或许有助于解开这个谜。2008年，科学家们发现了一些5.25亿年前的化石，其中保存了紧紧连在一起的形似虾的生物。古生物学家将其解释为一群在水中自由漂浮的生物，但Vannier认为这些生物和Ampyx一样，都是排成一排在海底穿行。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群体行为的例子，”Vannier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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