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    源
  • 资    源
  • 文    章
  • 地    图

当前位置:查字典地理网 >地理百科 >肃慎

肃慎
查字典地理网 来源|

地理百科

  •   中国东北古代民族。亦作“息慎”﹑“稷慎”。传说舜﹑禹时代﹐已与中原有了联系。舜时﹐息慎氏朝﹐贡弓矢﹔禹定九州﹐周边各族“各职来贡”的﹐东北夷即有肃慎。周武王时﹐肃慎人入贡“楛矢石砮”。成王时﹐肃慎氏来朝﹐成王命大臣荣伯作“贿息慎之命”。康王时﹐肃慎复至。周人在列举其疆土四至时称:“肃慎﹑燕﹑亳﹐吾北土也。”可见远在春秋以前﹐肃慎人已臣服于中原王朝。其分布﹐大体在今长白山以北﹐西至松嫩平原﹐北至黑龙江中下游广大地区。黑龙江流域出土的魏国平周布和今吉林﹑黑龙江两省发现的肃慎典型器物“石砮”﹐以及在上述肃慎人分布区内﹐普遍发现鼎﹑鬲等器物﹐都表明肃慎人与中原地区很早就在政治﹑经济和文化方面有着频繁的交往和联系。

  •   史书记载

      战国以后﹐只见挹娄而不见肃慎﹐直至三国﹑两晋时﹐肃慎之名又重新出现。史学家有不同看法﹕一说当时肃慎为挹娄所阻隔﹐不得来朝﹐其名遂隐﹔一说挹娄即肃慎之改称﹐故两名互见﹐非于挹娄之外﹐又别有一肃慎。而南北朝时的勿吉﹐隋唐时的靺鞨﹐辽金元明时的女真﹐史家多认为是属于肃慎系统的中国古代民族﹐与肃慎有密切的洲源关系。

  •   基本情况

      肃慎,中国古代东北民族,是现代满族的祖先。又称息慎、稷慎。传说舜、禹时代已与中原有联系。周武王时,肃慎贡“楛矢石砮”,臣服于周。商、周时分而于我国的黑龙江、乌苏里江流域和长白山一带。大体分布在今长白山以北,西至松嫩平原,北至黑龙江中下游的广大地域。以渔猎和狩猎生活为主,松嫩平原可能有初步农耕。战国以后的挹娄、勿吉、靺鞨、女真,史家多认为属肃慎系统或与之有密切的渊源关系。以产弓矢、貂皮著名。曾向商、周进贡弓矢,周灭商后臣服于周,与中原地区来往频繁。

  •   孔子识箭的典故

      肃慎人是最早与中原通贡的东北先民,历代朝贡物品为“梏矢石署”,是一种用桔木做箭杆、石头做箭镞的箭,梏木是北方特产的一种灌木,石为青石也称黑曜石,式样五种之多,是狩猎或自卫的武器。在帝舜有虞氏二十五年“息慎氏来朝,贡弓矢”。“舜有禹代兴,禹卒受命。”约公元前11世纪商亡而周朝建立,西周、东周前后传37王,至公元前256年终结。世界上旗帜的出现源于中国周朝,周武王伐商纣王时,始有华盖和旗帜问世,后形成帅旗、国旗多类等。在周朝建立之初,周武王“十五年,肃慎氏来宾”。成王“九年,肃慎氏来朝”。“成王既伐东夷,肃慎来贺,王赐荣伯,作贿肃慎之命。”此乃对肃慎的册封。周景王日:“肃慎、燕、毫,吾北土也。”肃慎始终内贡于华夏首领,莺歌岭的部落王酋与一些部落王酋先后前往中原朝贡。《国语·鲁语下》则记载有:“仲尼在陈,有隼集于陈侯之庭而死,桔矢贯之,石磐,其长尺有咫。陈惠公使人以隼如仲尼之馆,问之,仲尼日:‘隼之来也,远矣!此肃慎之矢也。昔武王克商,通道于九夷、百蛮,使各以其方贿来贡,使无忘职业。于是,肃慎氏贡桔矢石弩,其长尺有咫。先王欲昭其主令德之致远也,以示后人使永监焉。故铭其梏日:肃慎氏之贡矢。以分大姬,配虞胡公分封诸陈。古者分同姓以珍玉,展亲也;分异姓以远方职贡,使无忘服也,故分陈以肃慎氏之贡。君若使有司求诸故府,其可得也。’使求,得之金椟,如之。”

      所记的事情是在春秋战国时,孔子周游列国来到陈国,即今河南淮阳县一带,据《史记•孔子世家》载,孔子在陈国居住三年。一天,在陈惠公院子里从天上掉下来一只凶猛的鸟,被桔矢石籍射中。箭有一尺长左右。陈惠公不明白这鸟和箭的来处,就派下人把中箭的鸟送到孔子的住处,并问事情的由来。熟诸历史掌故的孔子,说这鸟和箭是有来历的,这鸟从很远的地方来,身上中的箭是肃慎国的梏矢石磐,先前周武王打败商朝一统天下之后,通告边远的夷蛮各部以当地名优作为贡品朝献,以表示永世臣服。北方肃慎国将梏矢石署作为贡品。武王要使周王朝的恩惠泽遍天下永远延续下去,所以在桔矢石署上刻字为“肃慎氏之贡矢”,分赐给下属异姓诸侯。那时有一种礼规,分赐珍玉给同姓自家人表示亲近,分赐夷蛮的贡品给异姓下属用来告诫他们不要忘了臣属地位。当时分赐给陈的就是“肃慎氏之贡矢”,如果惠公派下人去祖庙了解,也许能找到当时的“肃慎氏之贡矢”。陈惠王派人去查询.果然找到了用金盒子装着的周武王所赐的刻有“肃慎氏之贡矢”的梏矢石署。

  •   文献资料

      《左传·昭公九年》:“肃慎、燕、毫,吾北土也。”《后汉书·东夷传》:“挹娄,古肃慎之国也……有五谷、麻布,出赤玉、好貂。无君长,其邑落各有大人。处于山林之间,土气极寒,常为穴居,以深为贵,大家至接九梯。好养豕,食其肉,衣其皮。冬以豕膏涂身,厚数分,以御风寒。夏则裸袒,以尺布蔽其前后。其人臭秽不洁,作厕于中,圜之而居。种众虽少,而多勇力,处山险,又善射,发能入人目。弓长四尺,力如弩。矢用枯,长一尺八寸,青石为镞,镞皆施毒,中人即死。便乘船,好寇盗,邻国畏患,而卒不能服。”《北史·勿吉传》:“勿吉国在高句丽北,一曰靺鞨......自拂涅以东,矢皆石镞,即古肃慎氏也。”

  •   简介

      肃慎1中国东北古代民族。亦作“息慎”﹑“稷慎”。传说舜﹑禹时代﹐已与中原有了联系。舜时﹐息慎氏朝﹐贡弓矢﹔禹定九州﹐周边各族“各职来贡”的﹐东北夷即有肃慎。周武王时﹐肃慎人入贡“楛矢石砮”。成王时﹐肃慎氏来朝﹐成王命大臣荣伯作“贿息慎之命”。康王时﹐肃慎复至。周人在列举其疆土四至时称:“肃慎﹑燕﹑亳﹐吾北土也。”可见远在春秋以前﹐肃慎人已臣服于中原王朝。其分布﹐大体在今长白山以北﹐西至松嫩平原﹐北至黑龙江中下游广大地区。黑龙江流域出土的魏国平周布和今吉林﹑黑龙江两省发现的肃慎典型器物“石砮”﹐以及在上述肃慎人分布区内﹐普遍发现鼎﹑鬲等器物﹐都表明肃慎人与中原地区很早就在政治﹑经济和文化方面有着频繁的交往和联系。

      近代以来﹐考古学家对确定肃慎文化遗存十分重视﹐已有了一些重要发现。综合文献与考古资料﹐初步说明远在3000年以前﹐肃慎人的社会发展已经出现不平衡的状态。分布在松嫩平原的肃慎人﹐可能农耕有了初步的发展﹔在长白山以东及以北的更多肃慎部落﹐则以渔猎和狩猎生活为主﹐还处在发展水平较平原地区各部落稍低的状态。西周时肃慎人进贡楛矢石砮及一种名为麈的动物﹐都是肃慎人从事狩猎生活的一种反映。

  •   肃慎族系

      传统古史观认为,我国东北有三大基本族系:肃慎、秽貊和东胡。三族系起自先秦,迄于明清,贯穿东北古史之始终。其中“肃慎族系”,自先秦肃慎之后,在汉魏为挹娄,北朝时是勿吉,隋唐为靺鞨,其后女真和满族皆出于此。诸族一脉相承,绵延不绝。虽然自上世纪就有不少学者对此提出质疑,但至今仍有很多人持此观点。那么,“肃慎族系”观缘何产生,它为何会有如此使人念念不忘的魅力呢?地域等方面皆不可考的肃慎为什么被认作面貌可考的挹娄等族的先祖呢?

      其一,人们关于先秦时期肃慎的记载和传说对后世影响深远。根据《左传》、《国语》、《山海经》、《史记》和《汉书》等文献的记载,从传说中的虞舜、禹到有文字记载的商周时代,“海外肃慎”一直来服。这使“肃慎来服”成了圣王威德远播的丰功伟绩,为后世所景仰。《大戴礼记少闲》称颂虞舜、禹、成汤、文王“民明教,通于四海,海外肃慎,北发渠搜,氐、羌来服”。汉武帝云:“朕闻……周之成、康……教通四海,海外肃昚,北发渠搜,氐、羌徕服。”(《汉书武帝纪》)《三国志乌丸鲜卑东夷传》也谓:“自虞暨周,西戎有白环之献,东夷有肃慎之贡,皆旷世之功。”因而,历代帝王均把“肃慎来贡”作为衡量文治武功,体现威德及于四海的重要指标,十分重视来进贡的“肃慎”族。《国语鲁语》不仅首次明确记述了肃慎所贡为“楛矢石砮”,还说“先王欲昭其令德之致远也,以示后人使永监焉。故铭其栝曰‘肃慎氏之贡矢’”,以分异姓,“使无忘服也”。由于早期文献对肃慎记载过于简略,好大喜功的中原王朝便把进贡“楛矢石砮”与肃慎等同起来,即使族称不同也要强加以“肃慎”或“肃慎后裔”之名。《三国志挹娄传》谓:“挹娄……青石为镞,古之肃慎氏之国也”。《隋书东夷传》也记靺鞨“自拂涅以东,矢皆石镞,即古之肃慎氏也”。有意思的是,《三国志》虽在作传时名为挹娄,但在记载其他史事尤其是言及向中原进贡时都用“肃慎”代指。《后汉书》亦然。唐代房玄龄等人撰写的《晋书》,更是全以“肃慎”代称晋时的挹娄。宋、齐、梁、陈诸书以及《南史》亦如此。遍检文献,古史对“肃慎族系”的记录大多源自“贡楛矢石砮”。就这样,向中原贡(甚或使用)“楛矢石砮”的挹娄等族都被好溯古比附的史家贴上了“肃慎”的标签,这是“肃慎族系”观得以形成的主观原因。从高句丽国王高琏“献肃慎氏楛矢石砮”(《宋书蛮夷列传》)看,“肃慎氏楛矢石砮”甚至成为一种“品牌”,深得中原王朝的喜爱,连高句丽国也以此为贡。

      其二,挹娄及其以后各族之间有一定的亲缘关系。据考古资料分析,松花江南岸三江平原地区的滚兔岭文化的居民就是文献所记载的汉魏时的挹娄族(贾伟明、魏国忠:《论挹娄的考古学文化》,《北方文物》1989年3期)。直接继承了滚兔岭文化的凤林文化是新发现的一种考古学文化(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黑龙江友谊县凤林城址1998年发掘简报》,《考古》2000年11期),它很可能是勿吉所创造的。而同属挹娄文化系统的波尔采——蜿蜒河文化(分布在黑龙江中游以下),在隋唐时期发展成为以绥滨同仁遗址为代表的考古遗存。有学者认为后者的族属就是靺鞨族黑水部(冯恩学:《黑龙江中游地区靺鞨文化的区域性及族属探讨》,《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5年3期)。而以绥滨3号墓葬为代表的辽代遗存和以绥滨中兴和奥里米城址及其附近的墓葬为代表的金代遗存,一般被认为是女真人的遗存,与同仁遗址遗存属于同一谱系(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七星河》,科学出版社,2004年)。因此,从考古发现看,挹娄以至女真各族具有不同程度的传承关系。

      其三,挹娄、勿吉、靺鞨等族在文化面貌上存在共性。考古学研究表明,栖息生长于三江地区的挹娄等族在文化特征上也具有相同之处:陶器都以夹砂褐陶为主,皆手制。多见罐、瓮和平底碗。大都素面,或有简单纹饰;有较多的石器和骨器;半地穴式房屋;有稳定的农业,渔猎经济仍占有一定地位。这与文献中挹娄各族在“夫余东北千余里”或“高丽北”、“处于山林之间”、“常为穴居”、“好养豕”、产貂、“善射”的记载相吻合。这些使得对东北原始部族了解不深的中原人产生误解:他们原来是一家人。这可说是“肃慎族系”观产生的客观原因。

      综上,“肃慎族系”观得以形成并根深蒂固,主观上是由于历代统治者重视肃慎之贡,致使作史者不能正视早期文献对先秦肃慎之记载,仅以贡“楛矢石砮”这一特征去标识肃慎。客观上,挹娄以后诸族文化面貌存在共性,并有一定的承接关系,造成“肃慎族系”一脉相承的假象。而实际上,汉代以后的挹娄诸族与文献所记的先秦肃慎时隔上千年,未必是一家子。上述文献记载和考古资料所反映的诸族在文化上的共性,是由于他们适应共同的自然环境而造成的,既不能在考古学上决定其文化性质,更不能证明其人群未发生改变。并且,考古学文化改变的背后都隐含着不同人群集团的流动与重组,即便是发生于同一系统的文化改变。

      所以,挹娄等族群的来源与形成都很复杂,文献中每一次族称的变化,其背后都隐含着人群的重组和文化的流变,每个族的主体成员及其构成亦不尽相同。例如,属于勿吉的凤林文化虽然直接源于挹娄的滚兔岭文化,但它的形成却是沃沮系统团结文化向北渗透、扩张的结果。其文化遗存兼含滚兔岭文化和团结文化风格,故其人群构成也应该是非单一的。因此,挹娄等族的传续发展绝非是线性的,而应是多元的。传统的“肃慎族系”史观显然是过于简单化、理想化了。

学科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