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五一劳动节了,框哥在这个节日想到的除了放假,还有劳动的意义。一开始人类劳动只是为了果腹,随着生产力的提高,人类的劳动有了更多的审美价值,匠人精神也随之诞生了。匠人一生专注于一件事,因而把自己的作品打造得非常精美。匠人的生命虽然会逝去,但他们的痕迹会留存在作品上。让我们跟随作者的脚步,去感受漆器的制作过程吧。
撰文、摄影:徐剑锋(酣眠)
成都博物馆镇馆之宝,我国迄今发现的最早、最完整的经穴人体医学模型——“经穴漆人”。
作为一个十岁孩子的父亲,我没有像大多数家长一样,给孩子报名上各类繁琐的补习班。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他在课业尚未真正繁重之前,多接触一下实践类的中国传统文化。
一位母亲正陪自己的孩子参加漆器制作体验课程。
不久前,给儿子报名参加了一个成都漆器体验课程,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漆器这门手艺,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漆器的制作过程。经过与成都漆器厂的王岳峰厂长的交流,我获准在他们工厂里进行拍摄和采访。于是我开始了新一期的手作拍摄。
闹市大隐一匠人
几十年如一日的坚守
周克平,70后,扇形盘揩漆工艺。
在成都市宽窄巷子对面,隐藏着一座爬满蔓藤、大隐于闹市的工厂——成都漆器工艺厂。从1954年建立,1974年改建新楼,90年代顶峰,08年地震,久经岁月,到现在,几十年如一日。漆器工艺厂像是在闹市中修行的匠人,传承着传统漆艺最精妙的技术,饱经风霜,返璞归真,已臻化境。
中国驻德国大使馆定制的漆艺熊猫“我想飞”和“蜀风汉韵”,正放置于烘房内荫干。
所谓漆器,是指用漆涂在各种器物的表面上所制成的日常器具及工艺品、美术品等。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使用漆器的国家,早在八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萧山跨湖桥文化就已出现了工艺完备的木胎漆弓。而漆器由于工艺复杂,耗时漫长,在古代成为王室贵族的珍宝。
百里千刀一斤漆
白赛雪、红如血、黑似铁
瓦灰加大漆进行调漆。
漆艺,非物质文化遗产;漆,并非我们通常说的油漆,而是采割自漆树的天然液体。“白赛雪、红如血、黑似铁”就是形容天然漆从液体状态到氧化干固后色泽由浅到深,最后形成坚固的漆膜的过程。而采割漆,则需要10年以上的漆树才可以。一棵漆树整个生命周期只能割出10公斤的生漆,据说3000棵漆树才能采集一公斤生漆,被称为“百里千刀一斤漆”。
张小波,80后,手镯的打磨工艺。
而对从事漆器的制作匠人来说,必须要克服一个考验——大漆过敏,也就是在医典《本草纲目》中记载的“漆疮”。一般来说,初次接触漆的人容易过敏,尤其是小孩和妇女,大多数人过敏两三次后,对漆的抵抗力会增加。我就在之后的五次拍摄过程中不小心触碰到了大漆,整整痒了我一周时间。
无物不髹乃大漆
一个好木胎,才能成就一个好漆器
银杏笔筒半成品,等待上漆打磨。
生漆,有很好的附着性,可以在木胎、陶瓷、金属上进行刷漆工艺。而漆本身就具备粘合性和防腐性,可很长时间保持光亮色彩且不变色。成都漆器工艺厂大多采用木胎来进行刷漆工艺,而木胎的选材多为榉木。榉木木质坚硬而耐水,是做木胎最好的材料。一个好木胎,才能成就一个好漆器。
加固捉缝一裱布
裱布于木胎薄弱易裂之处,以此稳固成型
吃青,即将漆在木胎通体刷一遍,提高木胎稳定性,增强表面的硬度。吃青工艺之后,便是裱布工艺。
严超,90后,使用碗的裱布工艺。
从制胎到髹饰,其工艺复杂繁琐。裱布是传统漆工艺中至关重要的一个工艺环节,是胎骨成型的核心所在,关系到作品的成型及稳定。裱布工艺与刮灰工艺相配合,直接影响到漆艺作品的质量,但这完全是漆艺成品表面所看不到的,不被人所注意的。通过裱布所产生的肌理和色彩,形成的形态和支撑,都值得深入探究和遵循。
三涂三刮一上灰
粗中细灰打底,漆器魅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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